来源:民生网2019-10-09 16:16:08
在经济浪潮不断愰动八尺画案的今天,在艺术审美多元化、多样化的转型时期,艺术家如何保持定力?如何在深度追求与学术选择上独居精神高点?如何在守正与创新中走出一条符合大众审美情趣的艺术形式?需要高远的眼光和大胆的舍取。艺术家邱笑秋的笔触烙迹于自己淡泊旷达的心境,在有效的创作实践中,坚守“不忘初心”的高雅畅怀,不刻意迎合他人而失去独立的精神追求,也不仅仅为了风格面貌而刻意追求特点,更没有试图以“自我欣赏”的艺术形式而大张旗鼓地从事所谓的“变革”,而是,集中精力把血脉偾张的艺术激情投放在点点滴滴的艺术元素上,不求功名,精于笔耕,在继承传统艺术的基础上,批理点画之理,深悟词章之妙,积学多识、厚文养正,把传统技法与新时代艺术语言叠加之后,融进自己独到的才情之中,应时代之变而变,随古今之变而变,形成既有别于古人,又有别于今人的艺术探索,卓然自立于当代画坛,备受瞩目。
邱笑秋的绘画形式既保持了优秀传统的艺术基因,也凸显了这个时代的审美内涵和创新追求,在邱笑秋的艺术世界中,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有着深厚的传统功力,他把历代艺术巨匠的技法特点进行进行取舍和提炼,通过对构图意趣的有效把控;对点、线、面进行有效融合,集多种笔法为己所用而独出新意,可以说传统笔法、特点,邱笑秋能信手拈来,游刃有余。同时,他又可以深刻感受到“新的构思,新的构图引发出新的笔墨和色彩的关系”,他凭借自己几十年来在书法领域中所形成遒劲隽美的线条,通过“以书入画”的用笔理念,驰骋于画面,在笔尖的转使中传递开阔卓远的胸次与心象,千变万化的笔性演绎跌宕起伏的笔墨韵律,挥洒自如、妙趣横生;他依仗年轻时期严谨系统地学习新时代中国画,并把透视、造型、光影、色彩等等艺术语言与传统进行无缝嫁接,使他的艺术既有传统的笔情墨趣又彰显了时代特色;他凭借着对色彩的独到理解和敏锐把控,有的放矢地构筑色彩斑斓的缤纷世界,他擅于通过色差的对比、冷暖的对比,在矛盾与对立中寻求一种平衡,在浑沦与精微中探索一种和谐,在具象与意象之间,广阔丰美的联想与自然四十之变神遇而迹化,诠释出诗情画意和现代审美情趣并致的色彩空间,超乎象外,得乎寰中,韵味天成。比如:《香格里拉之恋》、比如《水草恋》、比如《灿烂的残缺》等等作品。意境之美、情感之聚、韵律之妙无不是一道亮丽的人文风景线。
邱笑秋在《秋色之恋》的题画诗中写道:“自然赠我色千种,何以挥毫仅施墨?自古汉唐设重彩,惜哉今画被黑遮。”色彩自古有之,技法炉火纯青,如汉、唐的帛画、大青绿以及金碧山水……中国的重彩画更注重发挥主观意识,更具有装饰性,这应该是我们民族色彩体系的一大特点,绝不仅仅是西方油画的专利。邱笑秋执着地陶醉在自己的艺术天地中,坚守传统而又开拓一片新的领域,可以说他的艺术探索具有很强的前瞻性。这就好比梅兰芳基于胡二庚、秦稚芬,齐白石基于八大、吴昌硕,既是对前人的继承,又是对前人的突破,邱笑秋的艺术之道也正深含此理,邱笑秋的彩墨探索一直遵循“守正与突破”这一原则,正因如此,中青年时期就表现的“很不一样”,他对彩墨的灵性、对彩墨的高度驾驭能力,显得尤为突出,他以色彩与水墨的交融构筑独特艺术语言,在那个年代,小试牛刀便已崭露头角,之后,他陶醉于中国优久历史的重彩画和中国画色彩体系中,摸爬滚打,苦心孤诣,很快,他捕捉到彩墨艺术的表现力,于是他迅速保留了这个艺术发现,“绚丽的高原四季,几乎把中国画的墨挤到了最低点;而强烈的阳光所造成的巨大反差又拓宽了墨韵的更佳境界。此时,墨的概念已不再与以前相同了。很多艺术创作没有色彩的渲染,一定会失去几多妩媚,色的出现,墨必先行,以墨造型,墨融于色;以墨为骨,以色为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回味交融”。邱笑秋在挣扎、摆脱、蜕变、完善、蝶化,变与不变中,追求一种彩墨艺术的永恒,他坚守了传统笔墨、色彩,也突破了传统笔墨、色彩,更彰显了自我艺术个性,从而形成了品质洁美、意境阔远的彩墨艺术探索形式,是激情与才学碰撞后的迸发,是艺术真谛与思辨哲学交融后的高度结晶,更是开拓的艺术视野和对艺术本真的交相辉映。邱笑秋提倡的深入西部,表现西部,逐步形成“香格里拉画派”,他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实践经验,他认为:生与熟,古人早有高见,“熟中见生,生里有熟。”作画,当然需要娴熟的技巧:遣笔、用墨、设色……生熟问题同时也包含松与紧、凝练与飘逸等等,这是一个画家一生都会碰上的问题,一生都要去面对去解决的问题。不要重复自己的作品。有时,藏家点名订购复制某幅旧作,只好答应。制作过程十分痛苦,勉强完成当然不如原作。何也?依样画葫芦,太熟了。熟者俗也!作画过程中画面所显示出来的松与紧,是近年来画家们时常议论的话题。松,或曰简练、洒脱、飘逸;紧,或曰细腻、严谨、扎实。作品风格,首先是画家的人格、性格。松与紧只是风格的一部分。有的人一辈子画的画都松,有的人则相反。松与紧不能成为评价画作的标准。多取法中庸,即松中有紧,紧后放松,或称张弛者也!在一幅画中就包含松与紧,这两方面是矛盾对立统一、虚与实一系列相近相关的问题。画家不妨在动笔前统筹思考,同步解决。松与紧的问题,需要画家随时调整,确实是一项细致的微调工程。”毫不避讳地说,邱笑秋的彩墨探索拓展了中国传统已有的笔墨、色彩的形式,为中国笔墨、色彩开辟了另外一种艺术语言表达的可能性,这也是邱笑秋的高明之处。
邱笑秋的彩墨世界一定是“特立”,但是,一定不是“独行”的艺术形式,他热爱写生,他也擅于写生,从眼中之美到胸中之美再到笔底之美的过渡中,他融古今之变、集中西而变,在熟烂于心的传统笔墨中融进光影、透视、造型等新时代艺术语言,以色与墨作为构筑画面的酵母,深入游走于彩墨的交融变化,概括性地提纯出新的表现方法,他通过独有的彩墨语言形式,提炼彩墨变化的精髓,捕捉世界各地不同地域风貌不同的风光特点,邱笑秋曾18次进藏,长期深入四川的甘孜、阿坝以及云南、青海、甘肃等藏区采风写生,创作了大量反映雪域高原的彩墨山水画,“生态青藏”、“狂野非洲”、《披霞的晚风》、《高原瑶池》等等系列作品,邱笑秋常说:“我‘行万里路’,除了阔展视野积累认识之外,应该还有探索“比较系数”的目的。用‘万里路’上的所见所闻去与自己的‘特色’比较,从普遍性中找出特殊性。比较就能出个性,不是以具体景点为其收集对象,而是敞开胸怀去接纳总体感受,去选取‘特色零件’并储存它的环境和型色,总体感受在某种刺激下产生创作冲动时,把表述的‘意’将自然地促,成为‘储存库’里提取‘零件’(或曰:创作原素),然后进行‘组装’—进入创作程序:草拟构成,布署色彩,调遣笔墨……直到完成作品。”是的,笔者确有同感,邱笑秋把自然之变笼于形内,把天地之形挫于笔端,以彩墨元素带入梦境般的艺术画面,勾勒大自然的静穆与沉雄,描绘出魅力无限的意境,演绎心境与意境的双重叠加,从而实现诗意空间和意境表达的高度统一,由此,可以说,邱笑秋的彩墨艺术有着绝对的特定性,既有别于古人,又有别于今人。同时,他的彩墨创作《山海千秋》、《源远流长》等巨幅山水画陈列于中南海、人民大会堂、八一大楼、天安门城楼、北戴河中央机关以及四川的国宾馆金牛宾馆…的办公、会议场所,1988年以来,先后在北京、成都、广州、拉萨、上海举办个展。2008年、2013年应联合国大学事务所等单位之邀先后在纽约曼哈顿亚洲文化中心和维也纳联合国总部举办画展并在耶鲁大学和维也纳联合国总部作《论中国重彩画的继承与发展》的学术报告,从理论和作品层面阐述了中国重彩画的优久历史和中国画色彩体系的独特语言。近年,邱先生又将创作题材范围扩展至海外,努力发掘、激活并彰显中国现代彩墨画强大的表现力。他用了5年时间创作“非洲系列画”30余幅受到海内外专家和观众的赞赏。各种彩墨展览精彩纷呈,各种彩墨出版,目不暇接,成立邱笑秋艺术馆,社会赞誉余音绕梁,不绝于耳,这些荣誉都是对邱笑秋艺术成绩的嘉奖,也是对他积年沉浸在艺术长河中,勤于笔耕的最佳肯定。他的艺术跟随者、追捧着无数,大众就是他的艺术探索的知音。
如果说传统基因是邱笑秋艺术创作的保障、写生是邱笑秋的艺术源泉、独到才情是邱笑秋独居一品的特点,那么,创作激情一定是他的艺术动力,他有着源源不断的动力,有着澎湃昂扬的激情,邱笑秋这样描述自己的创作时的心情:“每次创作冲动涌来时,我就睡不好觉,那些构图、那些笔墨、色彩……像放幻灯片似的一幅一幅地在夜幕上显映。亢奋啊!连服两片‘安定’都‘团结’不了。我当然知道,这样下去无疑会损伤身体甚至会折寿的;但是,好画一旦出炉,我就忘了失眠的损失了。这得这失,何轻何重?我呆呆地望着墙上的新作,禁不住笑出声来:‘值’!”岁月如歌、时光静好,几十年,弹指一挥,沉浸在艺术的“山重水复”和“柳暗花明”的创作中,从懵懂少年到功成名就的艺术家,邱笑秋陶醉在彩墨的艺术世界里,驻守着自己的精神家园,处遐想于静心,积大道于心源,在绚丽的彩墨中演绎靓丽人生,收获别样的魅力。
(蔡佳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