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世之作 必有传世之心——李刚先生巨作《天界》赏析
2025-06-13 17:09:41

文徵明90岁依然写蝇头小楷,笔法遒劲,字法隽永;黄永玉90岁之后还画了一大批作品,其中很多皆为精雕细琢的工笔。

看到李刚创作的巨幅山水《天界》,笔者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前辈画家。

《天界》是一幅长360cm,宽145cm的鸿篇巨制,也是一幅势壮雄强的诗意图。展开作品,映入眼帘的是,峰峦连绵,势壮雄浑;云烟浩渺,吞吐八荒;岫岭巨壑,叠嶂露华;桂殿兰宫,雕镂玉砌……,峰峦、云烟、岫岭、宫殿,旷其盈视,天、云、山、树,上下苍茫,纡其骇瞩。画面有工、有写,工而精微,写而酣畅,一切具象之物皆物态欣豫,一切意象之美,又神妙如动。虚与实、远与近,万里山川尽其妙,千里云烟出其势。高远之势突兀、平远之意缥缈、深远之境重晦。独具匠心地运用传统“三远法”构图,高不见顶,深不见底,以咫尺之图写千里之景,最大限度地扩展了画面的容量和空间,远观不离座外,近视又有千里之远,笔端仿佛拢了天地之精华,聚了山川之灵气。可观、可览、可游,既给人一种“会当凌绝顶”的视觉体验,又给人一种妙不可言的诗情意境。

 

《天界》

放眼当代画坛,独属一列,唯笃定恒心者,才能如此凝心聚力,唯坚守信仰者,才出崇高之作品。

当此“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伟大时代,艺术发展之根本标志,就是要有代表这个时代的经典作品,画家要靠作品说话,要有传的开,留得住的好作品。如果没有好作品,任何宣传、炒作、造势、忽悠、包装,搞得再热闹、再花哨,也只是表面文章,都是过眼烟云,随风而来,随风散去。

《天界》只是李刚众多鸿篇巨制之一,他创作了很多这样的大画,每一幅都是自然山河的赞歌,也都是他的人生自传,承载着他的精神面貌、艺术修为,也承载着他的生命意义。

 

《天界》(局部)

几十年以来,李刚无数次深入遮天蔽日的老林、穿越狐兔纵横的荒野、跋涉峰峦嶙峋的深山,也经历过荒无人烟的池沼地,以及烈日炎炎的沙漠区……,他写生、写生命,也写精神。

“充实之谓美,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当浩然之气充盈于心,则动乎其行,溢乎其艺,于是,才有他笔端“搜妙创真”,心境“澄怀昧象”,艺术“当随时代”的精神。

笔者常常听他讲述写生遇到的“九九八十一难”,也听他畅论艺术的本源。

当代画坛各种乱象,在熙熙攘攘而各显其能的浮躁之中,李刚则如一泓清流,特立独行,始终保持定力,不入时俗,心超物外。

早年,李刚在鲁迅美术学院上学时,“关东画派”响彻大江南北的王盛烈、孙恩同等众多老教授亲自授课,李刚深受教益,同时,在老师的殷切期望中,他自刻自励,自胜自强,并立志成为像老师们一样的画坛英雄。

当李刚带着凌云壮志从鲁迅美术学院走向全国,以“东方希施金”的称号被众人熟知,随即享誉东南亚之后,李刚重回鲁迅美术学院,做了一次个人展览。一时间,群贤毕至,高朋满座,时任辽宁省委书记,后任国家重要职务的嘉宾也亲临现场,全校职工无不感到那是一份至上的荣耀。众多老师盛赞“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时,对李刚又增加了一份厚望,期待其肩扛大旗,博采新知,继往开来。

也正是带着“关东画派”众多老师的厚望,他感到使命神圣,笔耕不辍,他矢志《追求独到,走向崇高》,陆续创作了无数张鸿篇巨制,并以“精工与写意”“具象与意象”相融相生的艺术风格,为自己代言,为使命代言,而卓然立身于北京。

如今,李刚依然充盈着澎湃的力量,画着的“致广大而尽精微”的艺术杰作。以“前无古人的技法创新和独树一帜的风格之美”享誉画坛。

 

《天界》(局部)

在《天界》这幅作品中,交织着老骥伏枥的壮志,倾注着坚定不移的真情。

面对当代画坛,机械化生产、快餐式消费、抄袭模仿的粗制滥造,李刚感到无奈。于是,他又披挂上阵,横刀立马,以《天界》巨作,再树榜样、再垂示范。

他本可以像晚年的齐白石一样,轻松一点,再轻松一点,潇洒一点,再潇洒一点。可是,时代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时代的使命,自己的执着,他只能以“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成非常之功”,以期“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

这是他的自传、是他真切的人格外化,笔墨里,有长啸、有喟叹、有浩歌,色彩中,有些许欣慰、有几多宁静,也有点点畅然。正如歌如慕,不绝如缕。

在那里,笔者看到了风景独好,也听到了时代强音,如贝多芬的交响曲,铿锵跌宕,扣人心弦。

(文/桑干)

(责任编辑:李菁)